熱氣氤氳的浴室裏, 除了水珠墜落,再無其他聲響。
浴缸裏,裹著浴巾的季筠柔半身浸潤於熱水中, 默默地幫身前的溫硯白擦拭著後背,動作小心輕柔, 但因為發呆而逐漸變得漫不經心……
溫硯白是因為傷口被擠壓發疼,才意識到季筠柔在分神。
於是他偏頭看去,揶揄打趣:“夫人, 你未免過分了些。”
季筠柔回過神“啊”了一聲,意識到自己剛剛弄疼他了, 連忙說了聲抱歉, 但又對他如此“嚴厲”的指摘有些好奇:“我哪過分了?”
“當著我的麵想別的男人?”
這話當然是他調戲她的。
溫硯白對她心裏有沒有其他人還算有信心。就算有其他人,他也可以不計代價把人從她心裏清除幹淨。
季筠柔搖搖頭, 而後直起身子趴在他寬厚的肩上,像是找了個舒適棲息地的慵懶貓:“我在想美國時候的你。”
溫硯白側過身,伸手輕輕撇了下季筠柔的鼻尖, 嗤笑一聲:“難不成是在想……當初, 你是怎麽欺負我的?”
“那誰讓你那麽難追, 還把我氣到了,你……純屬活該。”季筠柔難得傲嬌,而後似乎覺得自己這樣回答過分了,怕溫硯白生氣, 於是鬆開他, 靠到自己那邊的浴缸壁上, 打算再泡會就起來。
“嗯, 那時候的我是活該,不懂愛。不如……夫人現在再試著欺負回來?”說著, 溫硯白抓住她的腳踝,又一手摟住她的後腰,防止她在撞入自己懷裏的同時,因為慣性導致後腦磕到牆上。
兩人就這麽緊貼在一塊兒,除了熱便是一股無名火灼的燥。
“你、你鬆開,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又要做什麽?”季筠柔的語氣可謂是“三連拒絕”。
溫硯白的眼神難得沒有寒意,盡是三月暖陽的溫煦。
“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