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白的手不方便, 所以今晚給季筠柔這隻酒鬼洗澡的是家裏的保姆阿姨。
小酒鬼進浴室前,頂著被酒燒紅的臉、一雙迷瞪瞪的眼,雙手扒住門, 煞有其事地對鐵藝床前的男人道:“大色狼,不許偷看!”
誰能想到平日裏清冷性格的人, 酒醉後,會是這樣的一反常態。
保姆阿姨笑得寵溺地哄她:“乖啊,大小姐, 我們淋了半天的雨,該洗澡了。”“我要他洗。”季筠柔回頭可憐兮兮地看著溫硯白, “哥哥, 以前你都會幫我洗的。”
保姆阿姨一噎,吃了半輩子鹽的人, 也被自家小姐這話給驚到了。
她幹笑著朝前麵那也不知是何身份,隻知道應該和自家小姐關係匪淺的人,解釋道:“我家小姐平時不這樣的。”
溫硯白點點頭:“阿姨, 麻煩你了。”
保姆阿姨一邊點頭, 一邊把季筠柔拉了進去。
後來, 溫硯白也去隔壁浴室裏簡單洗了個澡。
等他回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有了旁人,而季筠柔穿著睡裙,抱著被子, 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溫硯白踱步過去, 單手撐在她上方。
“在想什麽?”
季筠柔伸出雙手圈著溫硯白的後頸處, 借著他的腰力坐起。
“哥哥, 我頭有點兒暈。”
“嗯,客廳裏三瓶啤酒, 亭子裏一瓶紅酒,能不暈嗎?”溫硯白伸手點點她小巧的鼻尖,“季筠柔,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能喝酒了?”
以前在流蘇雲城的時候,他隻允許她睡前喝點紅酒養養,一開始沒多少就醉得隻會在他懷裏拱來拱去,暈得不知天南地北,結果現在都能對瓶吹了。
“因為我要長大了,我要承擔起好多責任,我不能再做小孩兒了。”季筠柔抱住他,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聲音都有些憨憨的,“但是那些叔叔好壞的,不喝酒就不跟我談項目,我得比他們都厲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