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賭約的有效履行, 溫硯白還讓律師很正經地擬了一份合同,交由雙方簽字。
一式三份,其中一份給了律師保存。
等律師收了東西離開後, 溫硯白從沙發上站起身,走過來伸手遞給季筠柔:“希望這一個月, 能與溫太太……相處愉快。”
季筠柔垂目在那隻骨骼分明的手上,又抬頭看向白熾燈下,溫硯白那過分自信的眉眼。
忽然她就有那麽點兒……不自信了。
所謂敵進我退。
自己隻是給了溫硯白一個在自己地盤上站立的空間, 他就好似能在這個逼仄的地方為所欲為……俗稱,給點陽光他就燦爛。
他對自己好似永遠是這副篤定的模樣。
可他憑什麽認定他能哄好自己、自己會給他機會、他們兩個會有後續?
季筠柔萬般猶疑之下, 還是與他握了手。
下一瞬, 溫硯白長指加深力道,借著她的抓握力, 把她猛地往他懷裏拉去。
季筠柔躲閃不及,消瘦的身軀撞入他的懷裏。但她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重心,沒有全然壓在他身上, 防止把他的手臂壓傷。
“溫硯白。”
她喊他的名字, 似在警告他不要太過逾矩。
“囡囡……”
男人啞聲哄著, 而後湊在她耳邊的聲音似是繾綣地警告,“合約已經生效,你這時候應該如約喊我……哥哥或者老公。”
季筠柔的鼻息裏全是溫硯白那熟悉而又濃烈的清香。
她咽了咽口水,伸手按在他的肩膀:“溫硯白, 我已經不習慣這麽……”
“不, 你要習慣。哪怕是對我演的。”
溫硯白稍稍退開, 目光似笑非笑, 實則在遮掩裏頭的苦痛,“你當初不是演得很好嗎?在婚禮之前、在我以為我們能複合之前。你演得愛我, 演得離不開我。那種被你愛著的感覺,是我最後能貪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