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白冷笑一聲, 隨手將毛巾丟在一旁,而後閑散地靠在後邊的牆上,柔情眼一抬, 泄出不屑:“做、交、易?你們季家有什麽資本、有什麽資格,跟我做交易?”
“是, 你看不上季家。”季筠柔抿了抿唇,無可辯駁,“但我要做的交易, 不是季家,而是我個人季筠柔。”
聽了這話的溫硯白用勁腰支撐自己直立, 片刻後, 看著對麵女人的眼尾是一片譏諷:“你想用你,跟我做交易?”
他走近她, 氣勢逼人,不掩鋒芒。
“季家大小姐憑什麽覺得,你也配跟我做交易?”
一句話後, 空氣瞬間猶如被冰封凝固。
兩人的視線隔空碰撞, 帶著電光火石的對壘。
直到有女傭來上薑湯, 才將陷入凝滯的氛圍稍微緩和了下。
溫硯白沒有接過那碗薑湯,而是同女傭道:“先給季大小姐送去吧,來者是客,到了青空莊園來做客, 萬一感冒回去, 便是我們怠慢了。”
女傭愣了愣, 應下聲後, 帶著薑湯走向季筠柔。
季筠柔也不扭捏,端起薑湯就喝。
她是有點冷——被溫硯白的態度冷的。
“你想要什麽?”
忽的, 溫硯白問了這一句。
空氣中,安謐了幾分鍾。
季筠柔放下碗,平靜的目光對上溫硯白,聲音也很堅定果斷:“我要蘇鏡。”
“嗬。”
男人整理著袖口,驀地發出這一聲冷笑。
他瞟過來的一雙眸子,如閃著寒芒的鋒利刀劍,似能將旁人的鎮定頃刻間四分五裂,連正常的呼吸都不能。
“這句話,有些熟悉啊。”
季筠柔愣在原地。
對方的揶揄語氣,不知怎麽讓她有些做賊心虛地想起了那年她要了他的時候。
不過很顯然,他說的這句話,也確實是在提當年那件事。
“季大小姐四年前要了我,現在又打算要蘇鏡,你的癖好難道就是保鏢?”溫硯白彎下腰來,雙手撐在單人沙發兩側的扶手上,將季筠柔圈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