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硯白愣怔時, 季筠琛繞過他,準備去查看擺在正中間的棺槨。
誰料下一秒,溫硯白的眼底劃過一絲狠厲, 他順手抄起一旁祭台上的酒瓶,直接猛砸在了季筠琛的後腦勺處。
酒瓶破碎, 裏頭的白酒濺射一地,還摻雜著季筠琛的血。
此情此景,引起周遭一片驚呼。
季筠琛捂著頭轉過來, 不敢置信地看著溫硯白,身體還因為突來的眩暈而晃了晃。
溫硯白眼底是死寂和肅冷, 還有不容人褻瀆的自持:“我說了, 誰都不許碰她。”
他伸手擦去棺槨上,不小心沾染的**, 聲音清淺、不近人情,“我本不想在我囡囡的葬禮上見血,但若是誰再敢逾規越矩, 我就讓他給我囡囡陪葬。”
“溫硯白!”季筠琛忍不住暴怒。
溫硯白卻是雲淡風輕地嘲諷:“季筠琛, 你何必在我麵前裝什麽愛護妹妹的好哥哥模樣?”
他轉身對上季筠琛的臉, 帶著一絲冷笑,導致讓旁人看起來,他的神情似有瘋勁,“你真以為我查不到當初策劃季筠柔車禍的人, 是誰嗎?”
季筠琛僵在原地。
“當初, 她若是在香島上出車禍死了, 你就可以毫無顧慮地繼承季家, 還可以將這件事嫁禍於我。現在你來這到底想表演什麽?”
“你……”“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沒先把你弄死。隻因為筠柔很在乎你這個哥哥, 她很在乎所剩不多的親人,所以我才沒對你下手。”
說完這句話,溫硯白轉身,點香,祭拜,再是冷聲吩咐蘇鏡:“送客。”
“是。”蘇鏡連忙帶著其他保鏢,把罵著溫硯白的季筠琛給拉走了。
靈堂再度變得安靜。
溫硯白輕輕將手搭在季筠柔的棺槨上,像是透過木板,凝望他心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