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踏溫瑞的門, 溫硯白大刀闊斧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對秦家的秋後算賬。
一個上午的會議時間,他指出三個致命性的漏洞, 以溫瑞的未來發展為由,強勢砍了秦氏與溫家談好的三個項目。
對於這三個項目, 秦氏前期已經投入許多,還借著溫瑞的名號融了不少的資。三個項目的流失,注定會讓秦氏的財政陷入赤字, 後續虧損不可估算。
下午的會議則是定下溫瑞將在景城開一個各方麵產業結構與原來景城溫氏一樣的公司,由蘇鏡全權處理。
“對此, 各位有異議嗎?”高位上的男人巡視了在座的股東。
場上是寂靜。
那些曾經把秦若嫻當作溫氏少夫人, 而給予了秦家不少方便的股東紛紛垂首。
“那好,散會。”溫硯白麵無表情地帶領自己的秘書和助理, 大步離開。
回到辦公室,他便打開了島上的監控,去查看季筠柔的動向。
偶爾看不見她了, 他則會看向電腦屏幕後的一缸金魚發呆。
以前季筠柔就問過他, 為什麽最喜歡的寵物會是一缸金魚。
其實是她忘了。
當初他進景城溫家後, 收到的第一份禮物,就是季筠柔送他的一缸金魚。
小小的人捧著比她腦袋還大的魚缸給他,笑著說話時,還缺了顆牙:“哥哥, 他們都說金魚隻有七秒記憶, 你現在沒有朋友的話, 可以跟它說你的秘密和煩惱。”
雖然這些年過去, 季筠柔送的那條金魚早就沒了,但他還是保持了養金魚的習慣, 也習慣了心裏有話就跟金魚說。
溫硯白用指腹輕輕觸碰魚缸壁,眸色繾綣,聲音低啞,如常與魚對話:“七秒,我想和她一直走下去。”
話音落下,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溫硯白淡淡看去。
隻見是林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