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煙晚上要在醫院陪外公, 季淮頌送她過去之後,就去了屈煬的酒吧。
這個點,星期六酒吧還沒有營業。酒吧裏空空****, 吧台隻有一個調酒師對著器皿研究新品, 以及坐在吧台跟前打著哈欠的屈煬。
季淮頌前腳剛踏進去, 屈煬隨手端起桌上調好的酒,邊試味道邊跟他打招呼:“淮……我草,這什麽味兒啊?”
他懷疑人生地看著手裏綠油油的酒。
調酒師:“香菜菲士。”
“什麽玩意兒?!”屈煬瞪大眼睛, 人傻了, “香、香菜?”
緊接著呸呸兩聲, 酒杯杯底落在吧台, 清脆一聲。
他連忙扯了兩張紙, 用力擦著自己的嘴巴,這嘴巴不能要了。
季淮頌坐在椅子上, 單手撐著椅邊, 看了眼他手裏綠了吧唧的酒, 勾唇挑眉,一臉喜聞樂見:“新品這麽有意思。”
屈煬想把舌頭拔下來洗洗, 再消個毒。
“你被哪根香菜敲到腦子了?”他齜牙咧嘴,“能想出這麽震撼的新品。”
調酒師淡淡道:“林小姐之前提的。”
“……”屈煬捂了捂嘴,深吸一口氣,“她就是想把我幹垮, 你別聽她的。”
聽到調酒師提起林落煙, 季淮頌不意外, 屈煬是她很好的朋友, 星期六酒吧的總店算是他們那群人的落腳地兒。
要有什麽事兒都不用找酒店,二樓的包房隨便挑。
林落煙應該是經常來這兒。
“說吧, 找我什麽事兒。”
散漫地玩著吧台上的空杯子,季淮頌問。
屈煬嘴裏還是一股發苦的感覺,難受得皺眉,喝著純淨水:“幹聊多沒意思啊,喝點什麽?”
季淮頌搖頭:“不了,我開車來的,晚點要去醫院接林落煙。”
聽到這話,屈煬愣了。
靠,這是什麽二十四孝好男友啊,有點顛覆他的認知啊。
“你……認真的?”
雖然知道林落煙不像是會隨隨便便付出真心的人,但因為是林落煙,所以屈煬希望她遇到的人都是對她好的人,就算沒拿真心,但對她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