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之前很大一部分業務都仰仗荊泰旗下萬家地產的家裝生意, 如今被荊泰單方麵毀約,整個公司上下都吃不消,盡管荊泰照合約上的違約金額賠付, 可是於千禧來說, 不光是業務方麵損失慘重,沒有漂亮的數據和流水,跟銀行下一季度的貸款續約也不好談,七裏河項目又需要巨額資金運轉, 這無疑是給千禧一記接近致命的重拳。
如今的七裏河項目於千禧來說無異於整隻肥豬就在眼前,可是苦於沒有屠宰烹飪工具。如今也隻能幹看著先養著, 不敢隨意動手, 可就算養著也是需要成本維持的。
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確實隻有荊鬱這種人能幹得出來。
最後兩敗俱傷的結果就是荊泰皮糙肉厚受得住,千禧不行。
王儉沒想荊鬱並沒有因為七裏河項目翻臉, 卻隻因為自己私下見了江笙,就招致他如此報複。
王儉剛下了董事會議, 被一群老頭吵得頭疼,正是心煩之際,秘書慌張跑來說荊泰的荊總已經坐在他的辦公室等候多時。
王儉臉上一片了然,係好領帶,將資料扔給秘書, 不管內心多不忿, 麵上仍擺出一副從容模樣。
隻怪千禧一直太過仰仗荊泰, 業務上的往來短時間切割不清, 七裏河項目又來的突然根本沒有時間做到兩廂圓滿。隻能斷臂自保獲取利益更大的那一方。
隻需要給他三年,三年後千禧再也不需要看荊泰臉色!
一進門就看到荊鬱坐在他的位置上, 背對著他。
“荊總怎麽有閑心大駕光臨我這破地兒,真是屈尊降貴委屈您了。”
荊鬱沒動, 屋內一時安靜地甚至呼吸可聞,好久,才聽到他一聲極具諷刺的嗤笑,荊鬱輕輕轉過身,看向王儉,神色平靜,甚至連昨晚不經意的那一抹沉鬱都不曾出現。
“王總每天閑的到處亂晃,我當然要給王總找點事做,不然千禧董事會都以為王總整天無所事事,不僅目光短淺能力有限,腦子又愚鈍不清甚是健忘,別哪天葬送了他們的飯碗都不知道怎麽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