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快速隱在門後, 反手將包廂門帶上。
“你這是在做什麽?搞得我們好像在**一樣。”王儉咯咯笑了起來,坦然的模樣看上去一點都不怕被抓包似的。
江笙發狠瞪了一眼王儉,王儉才啞聲攤了手, 做投降狀。
可門外經理停頓的聲音明顯告訴他們, 荊鬱聽到了王儉的打趣,但是看沒看到她就不得而知了。
好一會確定門外沒了動靜,江笙才忐忑不安地坐了下來。
有些後悔來赴約了,本來對於荊鬱的那點怨恨多半也隻是源於對自己頭腦不清的悔恨。
悔不該認識荊鬱, 恨自己心存妄想。可不管多麽強烈的情緒經過這六年的消磨,這點恨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淡去, 如今隻是再麵對多年前就看透的人時間久了, 難免會有一些隱藏不住的情緒浮於表麵,藏都藏不住。
其實也情有可原, 饒是修行得道的活佛總是被不喜的人刁難刻薄,心也靜不到哪去。
曾經辜負舍棄她的人更不值得她在多年後再為其費一絲一毫的心神, 如今她當牛做馬憑借荊家拿到和頌股份,也算一別兩寬互不拖欠可以在六年後為這段陳年舊事劃上一道不太完美的休止符。山高水長就此別過本應是最好的結果,可是有人偏偏糾纏不休一直不給她痛快,她又不是高風亮節的君子,用得著跟涼薄小人比心胸?別人向她扔泥巴還要架著她種荷花?憑什麽?她就要做磚頭!做不成磚頭也要扔回去, 互相膈應方能解恨!
但商業間諜她還沒有那麽想不開。荊泰又不是吃幹飯的, 怎容一個小小助理窺視到商業機密被她順利賣出還能全身而退, 就算上下真眼瞎了, 難道到時王儉就不會反咬一口拿來要挾她?更何況他姓王。
“這麽怕荊鬱?難不成老板還管員工私下生活?”
江笙瞟了一眼王儉,看他笑的一臉風流, 直接忽視他的話,開始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