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鬱望著江笙出去的背影,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
那雙眼眸,那雙瀕臨絕望滿目淒楚一眨不眨望著他的眼眸這幾天一直影影綽綽地縈繞在他的識海,像無法驅離的病毒一樣, 不管睜開眼閉上眼全都是那雙帶著恨和不甘就那麽無遮無掩的盯著他的眼眸, 更不知為何,那天晚上對上她的雙眼時他的心口都會被無端刺痛,擰著勁兒的疼,甚至突然就怕了, 好像那人透過這副軀殼在控訴他怨恨他,他討厭她用這種眼神看他!
也害怕她這樣看他。
明明她才是最應該心虛內疚懼怕的!不是麽?憑什麽他會害怕難過?憑什麽?憑什麽!
“啪”的一聲, 手中的鋼筆被他扔了老遠, 遠處剛換過不久的水晶茶幾又被砸掉一角。
看著那塊碎裂的桌角和散落在地的狼藉,他突然想起了什麽, 轉頭就開始翻桌倒櫃,可是翻遍了也沒看到他要找的東西。
在哪?放哪去了?
“進來!”荊鬱按掉專線還不停地繼續翻找。
關昭進來後就看到荊鬱無頭蒼蠅似的亂翻。
“荊總, 有什麽吩咐。”
“前幾天,那個位置掉落的一個四四方方的黑皮表盒,哪裏去了。”
關昭回頭向荊鬱所指的位置看去,這裏的東西已經全部換新,但是除了替換的破損架子、茶幾、打碎的擺件, 其他東西都沒有動, 全部都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本來荊總的辦公室就是新房間裝修出來的, 沒有占用前任荊總和荊董的辦公室, 東西也大都是新的,除了後麵添置過來荊總用順手的東西, 更是有數,沒有任何人敢擅自替換或者拿走, 不光是因為不知價值幾何,最重要的一點,荊總的脾氣捉摸難定,一旦要是不高興了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荊總稍安,給我三分鍾時間,我馬上查看排班。”他壓根不敢說您的東西沒人敢動,要不您再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