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江笙沒心思浪費時間跟他玩複讀機遊戲, 她一派從容地站起身,緩緩靠近玻璃輕聲對著電話那頭的王釗說:“你知道你做的最沒腦子的一件事是什麽嗎?是自己明明是無能廢物還妄想威脅別人,你這種下賤的畜生也配?”
王釗神色微變, 脫口道:“蔣藍煙!?”
看她沒有否認, 王釗麵目猙獰地拍著玻璃窗吼道:“我踏馬要她死!”
江笙聽到這句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就你?”她點著指尖輕輕敲著玻璃,譏諷道:“你能出來再說吧。”
“我聽說這裏的人關時間長了都或多或少有些怪癖,像你這種吸多了一副營養不糧白斬雞的摸樣最討那些人喜歡, 慢慢享受吧。”
“哦,對了。”本來已經準備掛了電話的江笙又想起什麽, 回身拿起電話對著那頭已經氣得快抽搐起來的人笑得一臉無害, “我要你另一條腿!”
隨後不再理身後的咆哮轉身離去。
探視間門口有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熱絡地上前跟江笙打招呼。
“見完了?”
江笙點點頭,遞過一袋東西, “孫叔,阿姨腿腳不好, 這是我托人帶回來的風濕骨藥,挺有效的。”
“哎,每次來都讓你破費。”
“您別多心,要好好保重自己,雪竹肯定也希望你們能健健康康好好過以後得生活。
聽到這話, 中年男子捏緊了袋子, 情緒也激動起來。
“我幾年前找人調到這裏, 為的就是有一天親眼看到這畜生的下場!如今終於惡有惡報, 可我的雪竹也回不來了。”說著老淚縱橫。
江笙出了監獄大門,剛目睹了王釗的下場可心裏並沒有多快活, 就像孫叔說的,從前的人回不來了, 從前的事也改變不了什麽。
她長歎一聲,望向頭頂那片純淨湛藍,雖然日頭高照可並不是乾坤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