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是荊鬱流落到這過得最舒心的日子,雖然吃穿用度用那人的話來講已經提高了好幾個等級,目前已經是天花板級別了,可是在他眼中依舊是乞丐都不如的日子。
不過看之前滿腦子算計,全身八百個心眼子的人努力討好自己,還挺讓他有成就感的。
之前還不是目中無人自大狂妄又貪心麽,還不是讓他拿捏住了?
荊鬱圍著被坐在木板**吃著橘子,監工地上的席大老板給他洗衣服,心裏的那口氣就如久堵的河道突然被疏通,好心情奔湧而出。
“洗幹淨點,我可不像你一件衣服穿一年,就沒見你換過。”
一粒粒籽被他接二連三地吐到地上,席英低著頭嘴角無聲地做著口型。
“你齜牙咧嘴說什麽呢?是不是又在詆毀客人?”
席英笑嘻嘻的抬起頭,一臉真誠道:“沒有,哪敢啊。”
“哦,是不敢,不是不想,既然你說了要好好款待我,就要身心如一言行一致。”
席英沒吭聲,她白天要上學,晚上還要回來給他做牛馬,一般人誰能忍得住?
不過好在她套出點有用信息,這家夥是南市人,家裏好像還有些小錢,跟她之前猜的八九不離十,南市她人生地不熟,找人自然就很不方便,如果是頗有些能力的本地人應該會有用很多。
她知道這年頭辦事得靠關係,找關係又要靠錢,這兩樣她都沒有,不過以後她一定會有的,但南南還小,她怕她在外頭受苦,也怕她遭遇不測,真的非常非常想立馬找到她,哪怕一些有用的消息也行。
“我知道的,有什麽事什麽需要我做的你直說。”言不由衷,口是心非。
“想吃的沒有想要的你搞不到,直說有用?”
“先委屈委屈,等到哥你家人找來就好了。”
“誰是你哥,別亂攀關係。”荊鬱皺眉,真不知道這人臉皮怎麽這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