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將車停在一所茶莊門口, 報上名字就有接待人員一路引進,穿過石子路和九曲連廊來到一間青竹掩映的雅致樓閣。門外不遠處還可以零星看到三兩個人高馬大一看就不簡單的安保人員放風巡視。
引路的服務人員替她推開棱花木門便止了步,江笙邁入內堂, 便看到主位上坐著一位衣著休閑唐裝滿頭銀發的老人正在洗茶。
旁邊站著已經打過幾次照麵的徐秘書和一位茶藝師。
荊柏安見她進來了, 隻說了一句“江小姐請坐”然後夾起一個茶盞放置在她麵前,替她倒了一盞新烹好的香茶。
“今年的新茶,嚐嚐。”
江笙不懂茶,也不愛茶, 於她來說茶水酒水咖啡除了味道不同,沒有什麽值得研究的品鑒的價值, 這幾樣無外乎是要麽用來解渴要麽用來提神再要麽就是用來交際不得不喝的東西, 所以她也不懂更不愛。
她一飲而盡,隨後便開門見山地說道:“荊董費盡心思邀我來想必也不是為了喝茶的, 有什麽事您直說。”
“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
嗬,她如果沉不住氣, 那麽六年前的那些人就沒有一個能活到今天,隻是每個人談話做事方式不一樣,她喜歡簡單明,沒有必要的兜圈就是浪費大家的時間,再說她也沒有跟他談話的興致。
“我的意思, 江小姐應該也知道了。”荊柏安拿起一旁的絹帕擦了擦手, 渾厚的嗓音頗有些上位者不容他人拒絕的氣勢。
“我以為, 工作和人的選擇都是相互的, 沒想到您這樣的人物竟然也可以用這種,不文明的手段來威逼我一個小小的打工仔。”斟酌一番, 顧慮到對方身份江笙沒有將話說的太難聽,硬生生換上已經算得上是非常委婉的三個字。
其實如果以她最初的目的, 能認識荊泰國際最高決策人,應該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可惜他姓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