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江笙帶著陶晏離開了住了四年多的公寓,直奔機場,途徑塔橋時前方攔了路障不予通行, 無奈他們隻能換路繞行, 還好預留出的時間富足,不然她可能跟司機一樣要罵街了。
司機打聽好消息,十分不滿,不停地抱怨道:“沒有接到通知, 也沒有提前公告,說讓掉頭就掉頭, 也不管會不會耽誤別人。”
江笙到是不急, 陶晏乖孩子似的安慰前麵的叔叔,讓他別生氣, 又問為什麽不給過橋,他還想看看大橋呢。
“不知道, 就聽說前麵臨時接到通知好像有人什麽貴重東西掉下去了,封了路在下麵撈呢。”
“在下麵撈,那上麵封什麽橋啊。”江笙不解。
“聽說下麵聚集了四家打撈公司,三艘萬噸排水量的巨型打撈船,數十艘打撈快艇, 放橋不方便。”司機調笑道:“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蘇納克掉進去了。”
江笙也笑, 說他們不急, 讓他慢慢開。
行禮托運完畢, 江笙帶著陶晏終於坐上了回國的航班,兩人一大早折騰地都有些累, 一路上幾乎都在睡覺。直到廣播提醒已經到達國內領空時,江笙才醒了過來, 餘下的幾個小時再也睡不著了。
她拉起遮陽板,望著窗外看不到一絲光亮的黑洞,心裏那道無底黑洞的門閥漸漸不受控製起來,開始無窮無盡地瘋狂吸食著她的各種情緒。
闊別六年,有些事有些人終於要開始麵對了。
曾經如何被狼狽驅離,如今還曆曆在目,她發誓一定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當日之辱當日之恨她要讓他們每個人都要切膚般感同身受。
手無意識地虛虛抬起輕撫了撫光潔無暇的臉頰,不然她太對不起自己了。
房子已經提前找中介安排好,兩人下了飛機就直奔住處,房子很幹淨,離她上班的地方也很近,算是很省心。
江笙還好,陶晏卻因為倒時差的問題被她“折磨”得很不高興,不過也沒辦法,他如何不願意都是要必須聽她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