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鬱忍了一路,席英算了一路,直到她把他帶到一個簡陋的不能再寒酸的木板小閣樓,荊鬱終於爆發了!
“就這?你讓我住這?你當我是什麽?”
眼前跳腳的少年並沒有讓席英害怕,往家帶?她哪敢啊,自己都快被掃地出門了再帶回去個陌生人,怎麽說?
這是她的秘密基地,以前姑父家的舊倉房,每次挨打不敢回家怕連累奶奶生氣,就會躲到這裏,簡陋是簡陋了點但是好歹是個遮風擋雨的地,不比睡林子裏強多了?
“你要是不想住,也行,不過我家是沒有地方了,你可以去別人家問問。”
席英擺出一副愛睡不睡無所謂的架勢,其實心裏還是有點沒底,這要是真一扭頭走了要到手的錢就沒了,可是她真的沒地放給他住,可又不想放棄這隻肥羊。
嬌生慣養的荊鬱哪怕知道這不是人住的地方也沒辦法,他可拉不下那個臉再去別人家求收留,況且這個人好像不大聰明的樣子,既然故意刁難自己那就可她一個人坑。
送上門來的傻子不吭她坑誰。
“我餓了。”荊鬱打量著這間空**破爛的閣樓,用腳踢了踢地上的棉絮。
“我不睡這個,你給我拿一床新的幹淨的被子,還有一套新的洗漱用品,換洗的衣服,再拿點人吃的飯菜。”
看她想開口拒絕,“記賬上。”
呃,那好吧。
到時候她中間商賺多少差價可就別怪她心黑!
席英將地上的鋪蓋卷了卷,放到犄角旮旯,讓荊鬱老實的待在這別出去瞎逛,不然被發現了可別說認識她。
“你都沒告訴我你叫什麽,我認識誰去?”
她才不會說,掙完這筆錢,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不好麽?
再說一看他就是沒出過門的,價都不問的,等之後收了錢,他再尋思過味兒來,把家長叫來跟她討錢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