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 席英正在給前桌講題,眼角突然暗了下來,轉頭一瞧, 果真是荊鬱, 他的座位就是人不在也沒敢坐,不是他還能是誰。
這麽快就能上學了?她可不信是因為好學。
荊鬱到是目不斜視看都沒看她一眼,這一看還氣著呢。
真是小氣。
席英也沒理他繼續講題,前座的人很有眼色, 看到煞星臉色不善,訕訕地說會了, 趕緊轉了身。
席英想起前兩天蔣藍煙給她發的消息, 她還沒發火呢,他倒是上趕著來撞槍口。
其實經過幾天的冷戰荊鬱早就沒了脾氣, 可就是一直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見旁邊的人明明知道他來了還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他就更不知道怎麽打破僵局了。
平時都是別人上趕著找他說話,他哪裏試過尷尬的局麵該起話頭。
“你吃飯了麽?”
好像還沒到飯點,“你中午想吃什麽?我讓人送。”
“或者我們出去吃。”
席英瞥他一眼,隻回給他一聲冷笑。
他都不生氣了,她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他還不哄了呢。
荊鬱起身就走, 桌椅弄出了很大的動靜, 可是沒人敢看他, 上課鈴已經響了兩遍, 他卻跟沒聽到一樣和進門的老師擦肩而過,老師象征性地問了句要去哪, 沒得到回應,老師隻能尷尬地推了推眼鏡, 裝作無事發生,站到講台上。
席英以為今天荊鬱不會再來了,沒想到午休時間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人,看到她在座位上,才伸手接過食盒,兩人微微俯身遞過食盒然後才轉身離開。
這次荊鬱沒有別的話,隻是將一個直接放到她的桌上,席英看他一眼,然後轉過頭說:“我吃過了。”
荊鬱擦拭餐具的手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從餐具盒裏麵拿出餐巾、筷子、湯勺,一一用濕巾幹餐巾又擦了一遍才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