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秋天還是比較幹燥的, 就算露營地選在山穀內緊鄰河道也沒有多潮濕。
荊鬱剛坐下就鬧著餓,讓她給他烤魚,而且不新鮮的凍魚他不吃, 一定要吃剛釣上來的。
得, 既然之前答應了就得辦,席英扛著魚竿就跟著釣魚的幾人往河邊走。
可滿嘴吵鬧著餓的人居然也跟了上了,席英回頭看了眼,“你不是餓麽, 還有力氣呢?”
“我想看你怎麽徒手抓魚。”
該說不說這人在學習以外的地方記憶力都挺好的。
這都哪百年的事了他還記得呢。
“嗬,你記性可真好。”她涼涼的回他一句。
荊鬱慢悠悠的跟在後麵, “畢竟能在我麵前沒完沒了吹牛的人就你一個。”想不記得都難。
席英猛的轉身瞪他一眼, 然後撇撇嘴諷刺道:“好像你就沒吹過牛一樣,就連現在說話還一點譜都沒有呢。”
荊鬱倒是較真的追問她自己什麽時候說過大話了?
有件事席英其實一直記得但是一直沒敢說, 本來在醫院那會就想說的,可是怕他一口回絕再開口就難了, 所以一直在斟酌一個好時機,後來因為暑假又耽擱了下來。
不知道現在算不算個好時機。
“你以前答應過我件事你還記得麽?”
“什麽事?”
果真忘了。
“這裏有大魚!”前邊的男生大聲喊道。
席英被這一打岔,剛起好的頭又被打沒了。
幾人到了河邊就看到先頭的人已經釣了幾條了,全班七十多人,這點還不夠分的。
席英沒釣過魚, 倒是網過。魚竿也不知道怎麽甩, 荊鬱在一旁看著笨拙搖杆的人,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伸手接過魚竿,熟練的操作起來。
“以後還說不說大話了。”
“我以前也不是用這玩應啊, 我徒手抓,用叉子叉!”
到現在還嘴硬, “那你現在給我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