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荊鬱也發現了江笙興致不高, 他變著法想讓她開心可是好像都沒什麽用。猶豫要不要提前將準備了好久的驚喜告訴她。
臨近九月,江笙也越來越焦慮,前行無門後退無路。
荊鬱做出這種事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他怎麽能對陶晏做出這種事?他將她置於何地?她要怎麽麵對陶晏?她欠他的太多, 是她這輩子唯一有愧無法償還幹淨的人。
荊鬱居然喪心病狂地設下這樣一個局,讓無辜的陶晏再次因她而身陷囹圄,事後還有臉跟她說以後他們兩清她再也不欠他了。
可笑,何其可笑!
她對著空白的對話框發呆了很久, 可最終一個字都沒能發出來,能說什麽?道歉?嘴上不痛不癢的表達歉意是這世上最無用的懺悔方式, 毫無意義的惺惺作態。
原來從頭到尾她都被一副虛偽的麵具騙了, 與其說她突然驚覺印象中的人變了倒不如說她從來就沒有認識真正的那個最真實的他。
曾以為他隻是有些桀驁不馴處理事情的方式難免因為從小養成的數一不二的性格會極端些,但是總歸對於她還是不錯的, 不會騙她不會害她。
現在想想真是天真。
八月末,江笙想以探望奶奶為由回國, 荊鬱提出陪同她一起,她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就隻能同意。可回國的計劃還沒成行,又一個意想不到的稀客找上了門。
江笙冷眼旁觀著在樓下大吵大鬧完全沒有一點名門淑媛做派的宋朝雲,不知道幾乎從無來往甚至在荊鬱生死不明的時候都沒見出麵的親生母親今日怎麽有閑心來到這來了。樓下的王助理一直麵帶微笑安撫勸慰試圖讓宋朝雲移步到書房等荊鬱回來,結果迎來了重重的一耳光還有不絕於耳的厲聲怒罵。
江笙自然沒自找麻煩, 看了兩眼就回房了。
大概半個小時不到, 樓下沒了動靜。她以為人走了, 沒想到是荊鬱回來了, 三言兩語便讓情緒激動的宋朝雲安靜下來甚至順從地跟他進了書房,兩人談了什麽她雖然不得而知, 但從來不聯係的母子一上門就是大吵大鬧一定是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