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自作多情, 以為自己以命相護總能換來她幾分惻隱,卻原來是一分都沒有,他忘了她是沒心的, 就算自己死了她也不會掉一地眼淚。
她是這世上唯一愛他的也是他唯一想抓住的, 為什麽說不愛就不愛了?為什麽就這樣不要他了?他怎麽辦?被扔在過去的他怎麽辦?
“荊總,倫敦和鳳凰鎮一直替陶先生看診的醫生發來的病例和就診記錄顯示他從國內回去複診時就已經恢複正常,推算時間應該是在國內那段時間就已經恢複了。”
好,很好。
既然不管他做沒做, 那人的安危都拴在他的頭上,他又何必平白無故擔這個虛名?
“我不喜歡聰明人。”
“我知道了, 荊總。”
北美本就不是個太平地方, 發生點意外也很正常。
“國內一切準備就緒,要動手麽。”
後座隱在光影中男子沒有回應隻是盯著屏幕上那張唯一的合影失了神, 突然覺得心好空啊,好像任這世間萬物都填不滿的空**。
其實他想要的不過就是一個她, 為什麽,連這都要被奪走?
江笙本來沒打算在鳳凰鎮久做停留,可沒想到剛來沒兩天陶晏的外婆就病倒了。
想來也不容易,本就是強撐又上了年紀,這麽多年照顧兩個大的小的也是夠勞心勞力, 一時間她就想起了還在楓林鎮等她回去的奶奶。
她這次來米國主要是打算找之前給她做手術的醫生, 雖然機會渺茫可她還是抱著一絲奢望, 看有沒有可能將這張臉整回去, 就是不能一模一樣,能整到七八分像也行, 她不怕疼不怕風險,隻怕奶奶不能接受。
“想什麽呢?”陶晏將一杯橙汁遞給她, 隨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兩人坐在原木欄杆上望著天邊快要隱去的地平線,一陣微涼的秋風吹過,成片成片自由生長的波斯菊翻起了浪潮,花香陣陣,愜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