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總, 這是名單。”
荊鬱背對著汪奪沒有去看那份名單。
“荊董那邊暫時沒有回複,要不要……去找一下宋總?”
保釋之後還在馬德裏停留的荊董本來要乘坐前天的專機先行返港,可是後來卻沒了消息, 宋家那頭也隻用一句不必擔心輕飄飄帶過並沒有後續。
有人想拉人頂罪, 卻拉到了荊總頭上,其實那些個證據根本不足為懼,隻是……有人拿了和頌變更股權之後還涉及的一些灰色產業的交易當做關鍵指控證據,這個人他們都知道是誰, 荊總從來就沒有讓江總接觸渴望基金的任何交接事宜,可是沒想到她卻能不聲不響地將這些個關鍵證據拿到手。
之前業務切割時荊總甚至有意舍棄這一部分產業, 要不是怕江總會咬住不放沾手這些, 他們荊總又何必去沾染這些肮髒,背後涉及的那些人有哪一個是好相與的, 為了這個荊總那段時間光是見人周全甚至讓出荊泰的部分利益,都不知讓步了多少, 隻為了江總能有一個安心。
可如今反倒吃了這驢肝肺的反噬,他真的替他們荊總不值。
“荊總……”
“出去。”
汪奪本還想再勸,如果其中一項罪名落實這牢獄之災荊總都是坐定了,說白了名單上的人大部分不過是表麵那些,一個個都等著吃荊泰生意的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幕後沒有露麵操作並且支持這場剿殺的人才是最難纏的。
荊鬱盯著手中沒有撥出去的號碼, 內心一片荒涼, 她騙他, 為什麽要這樣對他?不是已經原諒他了嗎?之前的那些都算什麽?做戲?
還是為了他能掉以輕心放過那個蠢貨?
原來都是他自作多情,她從來就沒原諒他, 嗬,好笑, 誰能想到有一天她居然會跟他最恨的人站在一起想要他的命?
她就那麽恨他?
另一頭的江笙正在給陶晏收拾行李,陶晏傷情已經恢複了大半,經過這一遭,江笙後怕,不敢再縱著他,海市不是他久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