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池芋驚慌的小眼神, 沈時禮身子也微微滯了下。
但隻秒的功夫,他便神色如常地直起身,仿佛毫不在意是誰推開了病房的門, 隻淡淡對池芋說:“不好意思,是我看錯了。”
“啊?”池芋愣了愣, 眼神在他和走進門的池呈之間亂飄了下。
“我以為你額發遮擋處有之前沒檢查到的撞傷,原來隻是燈光的陰影。”沈時禮語氣平靜地解釋了句,才不緊不慢地回頭看了眼風塵仆仆趕來的池呈,和他自然打招呼道。
“你來了。”
“嗯。”池呈微喘地點了下頭,攥緊的拳頭也鬆了開來。
他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兩人貼得那麽近, 以為沈時禮是在親池芋,整個人都懵了下,差點沒衝上去將他從她身前拉開了, 再揍上一拳了。
後麵聽到他平常的話語, 他才意識到是自己想太多了。
原來他隻是在幫她檢查傷口。
雖然也沒真的動手, 池呈還是為自己內心的誤解產生了些愧疚,不好意思看向他說:“真是辛苦你了,幫我照看了這麽久的人。”
“沒事,應該的。”沈時禮淡淡笑了下,從床邊的椅子上站起了身,“你來坐吧。”
“不用不用, 我都坐了一路的出租車了, 站會兒不要緊。”
池呈擺擺手,徑直走到了池芋床的另一邊, 眼神擔憂地瞅了瞅她:“圓圓,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還暈麽?”
“不暈了, 之前那麽暈是餓的,吃了點東西就好了。”池芋訕訕笑了下,快速瞄了眼氣定神閑坐回椅子的沈時禮,心想這男人也太會裝了吧!
從台詞到神情,簡直毫無破綻。
不過也幸虧他反應夠快,不然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和她哥解釋兩人剛才在做什麽。
“那就好,你這次真是嚇死我了。”池呈鬆了口氣,又伸手摸了下她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