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兩個落荒而逃的背影, 消失在了漸沉的暮色裏,沈時禮才斂了視線,兀自垂頭低笑了聲。
原來他傍晚坐車回來時, 無意間在後車鏡裏瞥見的兩個女生,真的是池芋和她朋友。
當時車速快, 又很快轉了彎,他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沒想到還真有這麽巧的事情。
早知道就讓陳叔停車回去看眼了,這樣還能趁機送她和朋友上山,也不至於讓她路過他家。
他估摸著她一定是聽說了關於這棟別墅的都市傳說,才會在他亮燈時嚇到尖叫逃跑。
看來他以後不得不給她好好解釋一番了。
不過那都市傳說,除了鬧鬼的那一段是假的以外, 其他倒也都是真的。
她可能還是會覺得害怕。
算了,以後要結婚的話,就重新在山頂買一套吧, 那裏的風景也比半山腰來得更好。
沈時禮默想著, 轉身走回了別墅。
今天去醫院, 他徹底和沈祁成攤牌說了,自己不會娶周玲玲,因為他已經有了喜歡的對象。
或許是被病痛折磨了太久,沈祁成罕見地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對。
隻淡淡說,你自己的選擇,後果你也自己承擔吧。
而他當然也清楚他所說的後果。
無非就是在遺產的劃分上, 他會分得少很多。
但他並不在意這樣的事, 因為按照他的計劃,很快他就能收購藍海置地大部分的股票, 成為藍海的第一大股東,架空沈嚴河的權利。
而這一步, 隻是為了讓沈祁成看一眼,他手上握著的籌碼。
相當於殺雞儆猴似的告訴他,如果他還想要內地的市場,就應該把最後的實權交到他的手裏。
否則他不介意跟沈家人對著幹,就算是兩敗俱傷的結果,他也無所謂。
龐大的資產對他來說隻是一個數字而已,他所追求的,其實是將沈家人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