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祁琛也是隻放開一隻手。
程佳一隻手實在不方便拿鑰匙開門,看著祁琛,把自己的手從祁琛的口袋裏拿出來,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要不然我來開門吧,我想讓你牽著我。”祁琛臉上的表情很無辜,有點可憐巴巴。
程佳有點哭笑不得,“我就在這,我又不跑。”
“我不管,你就讓我牽著你吧。”祁琛開始耍無賴了。
程佳把鑰匙給他,掂量了一下兩個人的手,“行了,你開,我這想跑也跑不掉啊。”
祁琛得到程佳的同意,跟著眼睛都是彎彎的,他一隻手很快就把門打開了。
祁琛有將近兩個周的時間沒來這裏了,看著裏麵幾乎沒變的家,心情有點複雜。
他拉著程佳在沙發坐著,有點不開心,“你不知道,我很多次都想不管你的想法直接回家,可是我又怕你罵我,說些很難聽的話,我說過了,我這個人較真,你說什麽我都信的。”
祁琛看著程佳,有點像告狀的小學生,“你知不知道你說話真的很難聽,很氣人。”
程佳點點頭,也不否認,“大概知道。”
她說話也不是一直是這樣的,至少在高考畢業之前,她也是一個幹什麽都鬧騰的小姑娘,說起話來像是沒完一樣,可是她聽到了她最好的朋友在對她說些她幾乎沒聽過的那些難聽話。
她用著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形容她。
惡心,婊子,假清高。
程佳敢擔保,自己前十幾年說的罵人的話不如那幾十秒在那個名義上最好的朋友這裏聽的多。
她當時就呆愣在哪裏,不知道該怎麽做。
程佳也不是軟柿子,她當時說不出這些難聽話,隻能把自己給對方準備的生日蛋糕摔在對方身上。
她之前說過,最想和程佳一起過生日,可卻在別人麵前說是程佳非要粘著她,她不願意跟程佳這樣的人玩,不過是可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