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離大廳有一段距離,大家坐到位置上後就不動了。
沒辦法,疾病纏身,想動也很難動啊。
豐大潘打開房間,他的胳膊包紮著白紗布,目前看起來差不多了。
“嘿……你們都來了啊,是找到解藥了嗎?”他問道。
“找到了。”陸蘇然幫他拉開椅子,“但隻是一半的解藥,隻能暫時緩解,男爵大人正在為我們熬製。”
“哦哦,那就好,男爵大人真是大好人啊。”豐大潘感慨。
就是那張臉太嚇人了,實在讓人親近不起來——這句話,當然是不能說出來的。
對麵,路禾禾病懨懨的趴在桌上,她對著豐大潘反複看來看去,最後忍不住問道:“大叔,你結婚了嗎?”
這個問題問的莫名其妙,豐大潘總覺得大家看自己的眼神一下子就怪了。
不是,路禾禾問這個幹什麽?
豐大潘緊張起來,“我?我結過,但是離了。”
“哦……那應該不是吧,咦,不對。大叔,你有女兒嗎?”路禾禾又問。
家人一直是豐大潘不太願意提起的,畢竟他的人生相對其他人來說,很是失敗,甚至還因為自己的失敗,牽連了家人,再加上連【隨身行李】都在諷刺他,說他一無是處,豐大潘整個人自卑的不行。
但是問都被問到了,不回答也不太好,於是豐大潘就說道:“有的……我有一個女兒。”
“我就說嘛,你們看起來長得真的很像。”路禾禾頓時精神起來,都不像是疾病纏身的人。
豐大潘卻被這句話說住了。
他們……長得,很像?
這是什麽意思?
“你——”
“大叔,你是不是有個女兒,叫做豐年年?”路禾禾問道。
那一刹那,豐大潘如遭雷劈。
“你怎麽知道的?”
“噗嗤……大叔你好好玩啊,因為禾禾我和豐年年是一個班級的啊,肯定認識呀。”路禾禾繼續趴在桌子上,晃著小腿,“但是我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她的爸爸,也太巧了。對了年年的爸爸,你平時都不出席她的家長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