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辰編纂教材到很晚,整棟辦公樓裏,就隻剩他這一間還亮著燈,連他們校長下班時,都還往他辦公室裏探了探頭。
他笑著說,“小周啊,你年紀輕輕這麽拚呐?周五都不回家陪太太。”
周晉辰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個話。他太太哪兒需要他陪啊,有他的卡就夠了。
夜深人靜,他一晚上都坐在這兒,鴉雀不聞的,別的聲兒沒聽著,光聽見簡大小姐的消費提示短信了。
差不多每隔半小時就要響一次。
周晉辰拿上車鑰匙,鎖了辦公室的門,走出大樓時他抬起頭,天上已經沒有雲,隻有軟綿慢吹過的風,撲到他麵上時也是陰沉清寂的。
龔序秋給他發了個定位,讓他去喝一杯。
那地方很近,周晉辰開車過去二十分鍾不到。
他往吧台上一坐,要了杯雲頂,來自蘇格蘭的堪布爾頓廠區的單一麥芽威士忌。
龔序秋眯著眼睛問他,“這婚結的怎麽樣啊?”
“還過得去。”周晉辰說。
龔序秋不信,“那你包容度可夠高的,簡靜那樣的都能過去?”
周晉辰挑起眉毛問,“她哪樣的?”
“她一年有幾天是跟家住的?您孤枕寒衾的日子不少吧。”
周晉辰想了下,“除了這點。”
龔序秋又說,“她說話那個不管人死活的勁兒,沒把你創飛過?”
......那倒是也有。平均每三句話創死他一次。
周晉辰點頭,“再除這點。”
“都是兄弟,咱不說那見外的話,就簡靜,她在**能解風情?”
龔序秋忽然湊近了他問。
別說風情了,簡大小姐連什麽是情都不知道,估計她一天念叨譚斐妮的次數,比提他都多。
之前談的那馬黎,也不過是拿人家當朵交際花使,陪著她吃吃喝喝。
隻見周晉辰喝著酒搖了搖頭,“不能。”
龔序秋無語了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