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靜走後, 陳晼也跟著起身了,她看一眼坐在那兒的龔序秋,“還不走是嗎?”
龔序秋聽她語氣,就知道不好, “走吧, 回家。”
陳晼在大廳裏還給他留了幾分麵子,等一出來, 司機把車開到路邊, 不管後麵走著的龔序秋, 等他追上去,敲車窗, 陳晼才打下來,“戲演得很好, 但你想過一個問題嗎?”
他心虛又擔憂地看著她,“什麽問題?”
“斐妮這樣的家世,魏凱都沒辦法撇開風月場上那些樂子, 去迎合她們家的規矩。怎麽可能為了件襯衫, 特意跑這一趟,他是缺衣服穿了嗎?是誰把他叫來的, 你最清楚。”
陳晼說完,就揚聲吩咐司機開車, 丟下他一個人在夜色裏。
龔序秋木木地站了半天。
直到於祲出來,問他怎麽了,龔序秋還沒回答, 陳晼的微信就發了來:【我們離婚。】
於祲看清了這四個字以後, 也做起了事後軍師,“我早說你不如坦白, 本來就是件小事,誰還沒兩個前女友。現在好了!”
龔序秋不想聽他廢話,“送我回家。”
“我是你們家司機?再說你還回的去嗎?回家又能幹什麽你。”
龔序秋破罐破摔的,“我長跪不起,給她寫血書行吧?”
於祲偏頭點根煙,“我他媽欠你的,走。”
比他們早些出來的譚斐妮走得急,大冷的天,連外套都沒有穿,那陣怒火下了頭,站在車水馬龍的街上,情不自禁打個冷戰,手好冰。
章伯寧追著她出來,一手拿了她的大衣,另一邊隨手卷著她的圍巾,脖子上還掛著她那個沒滿月的小包,樣子局促又滑稽。
她一下就看笑了。
譚斐妮想起她媽身邊那幫官太,坐在一起搓麻時,談起章伯寧直皺眉,“那小子,哪裏是能正經活命的人呐!鈔票嘛,不知撒掉了他老子多少,正經事一樣沒幹過。在家裏也跟個大爺一樣,推到油瓶都不扶!章老板就差把飯喂他嘴裏。你家斐妮要嫁啊?等著去伺候他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