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北京的古板隆重來,他們在巴厘島的那場婚禮,因為邀請的都是好友們,就顯得格外荒誕不經。
用章伯寧的話說,簡直比他的前半生還要混亂。
先是晚宴開始了人卻還沒有到齊。
女律師於祗是忙完案子才來的,並且還堅持要坐頭等艙,等了五小時才上飛機,直接錯過了頭一夜的熱鬧。
她的老公江聽白左等不來,右等她也不來,最終在機場候了她一整晚。
在機場吹了一夜風的江聽白,早上出現在酒店餐廳的時候,咬牙切齒地告訴每個人,於祗那麽喜歡贏官司,以後一定要叫她於勝訴。這是原則問題。
再是喝多了的陳晼認錯丈夫,直接抱上了於祲,簡靜卻堅持認為,不能完全排除是故意抱錯。因為她想占於祲便宜不是一兩天。
龔序秋當時就把她丟進了泳池裏醒酒。
而陳晼生拉硬拽的,把簡靜給帶了下來。她瘋狂地撲棱著喊救命,直接的暴露了她不會遊泳。至此,簡靜立了三年的潛水愛好者人設轟然倒塌。
就跟她之前非要教於祗滑雪,在瑞士的采馬爾特雪場,結果把她教得摔成骨裂一樣。
簡靜有一種預感,她說出去的每一句大話,最後繞個圈,都會一巴掌呼回她臉上。
周晉辰低聲罵了龔序秋一句胡鬧,就扯開領帶,跳下水淌過去夠簡靜。
這頓水嗆得不輕,簡靜濕淋淋地被打撈上來時,伏在周晉辰的肩頭咳個沒完。還非要對著炸鍋的人群揮手,“沒事兒。各位,接著奏樂,接著舞。”
“......”
周晉辰把她扛在身上回了房間。他把人小心放在沙發上。
簡靜一路被顛得七上八下,嗆進去的水也吐出來大半。
她聽著周晉辰的腳步聲漸遠,扶著沙發邊沿慢慢坐了起來。
還沒回過神來,一條浴巾就從頭頂圍了下來,把她嚴嚴實實地包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