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末的北京焦金流石, 接連半個月沒下過雨,空氣指標的相對濕度一項,一度降到百分之二十以下。
簡靜每天唇幹舌燥,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加濕器, 用不了多久, 杯子裏的水就見底了。
這天下班早,她關上辦公室的門, 路過大辦公區時, 見幾個女同事圍著行政部的Monica, 她好像在哭。
簡靜問了一句,“她怎麽了?”
有人說, “我也剛出來,好像是和男朋友分手了。”
簡靜頭頂一串問號, “這種喜事兒有什麽可哭的?正好換一個啊。”
“......”
車小小也過來了,“我記得她那個男朋友,還挺靦腆的吧。還不是對她特別好, 不舍得唄。”
一邊的觀眾點點頭, “是挺靦腆的,靦腆到連分手這種事情, 都不好意思說,還要讓他的新女友來通知Monica.”
“......”
簡靜癟了癟嘴, 不對人類物種多樣性發表評論,見怪不怪了。
車小小攔她,把鑽表亮給她看, “下班越來越早了你!”
簡靜捉住她的手腕, “表還挺閃的,但稍顯刻意了。”
“......”
她們倆一起進了電梯, 簡靜無精打采的,把頭歪靠在中間那麵鏡子上。
車小小摸了摸她的額頭,“你怎麽了?現在又沒什麽業務,還那麽累嗎?”
“不是累,我現在對上班,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簡靜打了個比方,“就好像太監脫了褲子逛青樓。”
“......”
車小小端詳她,“下巴上還起個痘,這麽重的火氣,是快來姨媽了吧?”
簡靜擺手,“沒有。我來例假的表現不是這樣的。”
“你什麽表現?”車小小問。
“看周晉辰各種不順眼,平等地想創死每個人。”
“......”
簡靜回到家,拖著沒幹多少事情,卻依然很疲憊的身體,泡了一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