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斐妮一掛電話, 陳晼就在旁邊問,“她說什麽事了嗎?”
“這個家一天沒我都得散。”
譚斐妮搖搖頭,把手機放在桌上,就和陳晼一起把於祲給圍堵住。
“二位美女, 雖說我憐香惜玉吧, 但不是這麽個玩法兒,”於祲喝了口酒, 不清楚她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左右各看了一眼, “再說,元安回來了, 你們就看在我年老色衰的份上,多少給我留點結婚的餘地, 成嗎?”
譚斐妮伸出手掌,對著光欣賞她新做的美甲,“於總, 你哥們兒周晉辰, 最近不好過吧?”
於祲說,“我勸你一句, 道上的事,咱沒結過婚的人, 還是少打聽。”
譚斐妮收起手,“我知道他為什麽不舒坦,你想聽嗎?”
“章伯寧的日子更糟心, 你也稍微關心一下他好吧, 想知道他在哪兒嗎?”
譚斐妮忽然泄了氣,搖搖頭, “找不到,不接電話,沒看到。”
於祲給她倒了杯酒,“先告訴我簡靜在鬧什麽脾氣,我再跟你說章伯寧在什麽地方。”
“她以為周晉辰要去美國。”譚斐妮脫口而出。
“周晉辰又沒說,簡靜怎麽知道?”
“她偷聽見的。”
於祲摸了摸下巴,原來問題出在了這裏。他就說這事兒要早攤牌,總瞞著反而不好,受這麽久的氣,都是周晉辰自找的。
這毫無戰鬥經驗的老教授真愁人。
前天他們在一起打網球,周晉辰就興致不大高,總是不在狀態,輪番失誤,連輸了好幾盤給他。
中途停下來休息,周晉辰坐在他身邊,仰頭喝水時,大顆的汗珠沿著下頜滴落在球場上。
於祲遞了一塊毛巾給他,“怎麽了?”
周晉辰閉了閉眼,“沒事,有點心煩。”
“學院裏的事情嗎?”
於祲想不出他家裏還有什麽好心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