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靜看章伯寧這瘋怔樣實在害怕, 她猶豫著要不要喊他一句,但於祗說,“還是別了。萬一嚇著他,他本來就不怎麽聰明, 再給嚇傻了。”
她點了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但我有一種路過被罵的感覺。”
於祗:“......”
沒等她們出手,譚斐妮已經從樓上下來, 裹了一件寬大的深色羽絨服, 頭發隨意綁在腦後, 一看就很久沒出過門,隨便套上禦寒, 下樓來覓食的。
她媽媽每天都在家裏大吵,哪怕她爸早早回來, 也逃不過一番搜身,隻要嗅到一丁點香水的味道,就免不了一場世紀大戰。
譚斐妮寧可搬出來, 住在自己的公寓裏。心已經不清淨了, 耳根子得清淨。
她也站在樓梯口看了章伯寧半天。
後來實在忍不了,譚斐妮喊道:“喂!章伯寧!幹什麽!”
章伯寧被迫停下了他的表演。
怔忡間, 譚斐妮已經衝到了他麵前,“在我家樓下裝什麽精神失常!”
章伯寧懸著的心放下來一些。譚斐妮依舊健步如飛, 說話時聲音也中氣十足,一點不像難過的樣子。
“那什麽。”
章伯寧摸了下鼻子,順嘴就胡編上了, “我新報一話劇班, 尋思找個沒人的地方練一下,明天就演出了。”
然後他又仰頭, 指了下後麵那棟樓,就像是才知道一樣,“噢,原來這是你家啊?”
譚斐妮瞪他,“神經啊!我家你來過多少次了!”
章伯寧還非要把一出裝到底,“我來過嗎?忘了。”
簡靜:“......”
於祗:“......”
章伯寧見譚斐妮裏頭隻穿了件低領的針織衫,他把圍巾取下來,要給她係上,“零下十幾度呢,你別光顧著好看,一會兒再凍感冒了。”
譚斐妮跳著躲開了,“瘋了吧章伯寧,我感不感冒關你什麽事啊?你有病就去醫院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