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靜悄悄的廚房裏,南星將一筐草莓倒進了一口大鍋裏。
等水沸騰變成漂亮的櫻紅色,她將草莓殘渣濾出來,往鍋裏放了鹽和醋固色,最後將一條純白色長裙扔進鍋裏。
沒一會兒,白色的布料就被浸染成了惹眼的紅色。
南星滿意的勾唇輕笑,眼底閃過一抹惡趣味的流光。
蓯蓉給的那幾件裙子都太保守樸素,明天是傅謹默的生日,她要成為風情萬種獵豔的妖。
先亂了傅謹默的心,再亂了他的床。
正想著折磨傅謹默的一百種姿勢,南星耳畔邊響起酸菜激動的聲音。
“星兒!星兒!快醒醒!”
南星皺了下眉,手中攪動的鐵勺倏地停頓。“嘶……嚷什麽嚷,還沒睡呢,你震到我耳膜了。”
酸菜說了句sorry,又覺得太不合常理。“……都淩晨兩點半了,你怎麽還沒睡?”
“想體.位呢。”
酸菜“……”
認識這麽多年,他還是時不時會被南星的颯(不)爽(要)耿(臉)直,驚到無言以對。
“大半夜的找我什麽事?”南星一秒恢複正經,水眸防備地望著窗外。
酸菜輕咳一聲,語氣也瞬間肅然起來。
這是他和南星之間練就的默契,無論氣氛有多嗨,還是多尷尬,說收就收。
“黑耳鷹離你兩公裏左右,你可以出去迎接它了。”
“OK。”南星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眼裏閃爍著璀璨的光亮。
那光叫做重獲自由。
她走進漆黑濃稠的夜裏,一個箭步三兩下就飛躍到梧桐樹上,停在最高處最纖細的樹枝上。
耳邊酸菜一直播報著黑爾鷹的距離,一千米,五百米……一道鷹唳劃破夜空,南星在黑暗中對視上黑耳鷹銳利的鷹眼。
她唇角帶笑,伸出一隻纖細的手臂,振翅高飛的黑耳鷹輕穩落在她的肩膀。
“真乖。”南星撫摸了幾下黑耳鷹褐色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