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玥約劉岩吃的火鍋, 劉岩滿嘴跑火車,但在關鍵問題上一點兒不含糊,甚至和她打太極。劉岩都這樣, 薛恒就不必再約了, 更問不出個所以然。
她都懷疑簡昆消失的那幾年是去幹了什麽失足的營生,不然無法解釋他想掩藏的行為,如果是真的, 他應該掙了不少錢,但他看上去並不像有錢的樣子, 而且依他的性格,就算真的失去雙足也不會去幹那種營生。
許君莉聽她分析之後隨口道:“他該不是殺人了吧。”
章玥一怔。
許君莉:“動點兒腦子, 真殺人了他現在還在坐牢好嗎。”
章玥驀地想起簡營, 也不知他坐牢是不是因為殺人。
許君莉又說:“你別老問他們呀, 他們仨穿一條褲子, 想瞞你的事兒怎麽會告訴你,你問問當年電廠的那些人啊。”
“問過了。”章玥說, “沒人知道。”
“那就說明不是在電廠發生的事兒,當年他爸不是被開除了嗎,那之後他們去了哪兒, 沒準兒就是在那兒發生了什麽。”
簡昆說過那之後他們還是去了南市, 隻是他在臨市上學。去了南市為什麽在臨市上學呢,他不想和簡營一塊兒,住校不就行了,幹嘛非得換個城市。
他給她送燈的那晚,她迫切想知道關於他這幾年的空白, 倒沒有仔細考慮這事兒。這會兒一考慮, 疑惑更大了。
她想了想, 問許君莉:“當年都有誰去了南市?”
許君莉也想了想:“好像沒有去南市的。”她喝了口水忽然一頓,“還真有,老水牛你記得嗎,那會兒大家都怕他,後來我去了中市還害怕來著,就擔心他也被分去中市,為這我專門問過我爸,我爸說他被分去南市七中,也當教導主任去了。”
章玥如醍醐灌頂,她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人給忘了。當年要不是牛沭仁,簡昆多半早就輟學了,他們後來又同去一個城市,牛沭仁決不會放任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