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宴拉上了窗簾)
紀悄倏然抬頭。
陸斯宴不知何時已經沒在轉筆,正看向她這邊。
紀悄這一抬眸,目光再次撞進那雙桃花眼中。
剩下的十二人中有三對情侶/夫妻,按照老板給的設定,這六個人案發當晚都是按身份兩兩入住的同一房間。
陸斯宴此刻的說法很是正常。
跟紀悄手上的資料也對得上。
但紀悄此刻同他對視,不自覺又想起那天在他家洗手間門口那場的短暫的對峙。
紀悄在心裏默念。
這就是個劇本殺。
他都不尷尬,她有什麽好尷——
還沒默念完,紀悄忽然看見陸斯宴嘴角像是勾了下,很小的一個弧度,小到紀悄都感覺自己像是看錯了。
就在此刻,陸斯宴一邊淡淡看著她,一邊緩聲又開口:“不過昨晚我睡得很熟,她半夜有沒有跑出去殺人,我也不知道。”
紀悄:“……?”
還尷尬個鬼。
她現在隻懷疑陸斯宴拿到的就是那張凶手牌。
陸斯宴這一句話,把場上的水完全攪渾了。
半夜兩點半至三點的時間段,幾乎所有人都在睡覺,單身的本就沒人可證明,這下非單身的也沒人能幫忙證明了。
就連拿到反串卡的錢凱說他那個時間點被雷聲嚇醒,他“老公”醒來安慰了他一會兒,都被人駁斥說他們兩個可以互相一起做假證。
畢竟也沒有說凶手就隻有一個人。
甚至連作案時間都被懷疑了一下。
因為負責檢驗屍體的醫生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員,很有可能他本人就是凶手,老板喜歡的阿加莎的某本著名小說中,凶手不就正好是醫生。
抽到醫生牌的柏睿一攤手:“我要是凶手,還不至於這麽蠢,撒這種容易讓人揭穿的謊,萬一你們當中有人稍微懂點法醫知識呢。”
陸斯宴是最後一個作不在場陳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