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來算算上周的賬)
宋楊青愣了下:“不是嗎?調子是同一首啊。”
“他跟我說這是他亂編的, 隻教了我一小段。”紀悄麵無表情把彈簧筆彈上來,又再壓下去,“所以這其實是他寫的一首情歌是吧?”
宋楊青:“……”
完了。
他好像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不是, 就是我之前無意間在他家看到的曲子,都沒有歌詞的,不一定是情歌。”宋楊青語無倫次解釋道,“反正我哥也沒說過是情歌,他就說是張廢稿, 而且挺久之前的事了, 反正比他帶你去我店子裏要早很多。”
紀悄繼續一下一下摁著彈簧筆。
她相信陸斯宴不會劈腿。
他不至於做這麽沒品的事。
宋楊青也說了曲子是他挺久前看見的。
但曲子確實存在。
她也相信宋楊青的專業水平,哪怕沒有歌詞,能讓他覺得是情歌,那首歌估計還真就是情歌。
所以,在她之前,他還喜歡過別人?
也給別人寫過歌是嗎?
也是。
當初晚會就有女生當眾勇敢給他送花, 還千方百計曲線救國打通了他親弟弟那邊的關係。
追她的男生有多少,追他的女生就有多少。
他在她之前談過戀愛,寫過歌哄別人, 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即便知道是人之常情,紀悄心裏仍不可抑止地有股酸意鑽出來, 在胸口裏肆無忌憚地翻江倒海。
“姐姐。”宋楊青小心翼翼叫了她一聲。
紀悄回神, 試圖先把心裏那股醋意暫時壓下去:“行,晚點我自己問他吧。”
宋楊青:“……”
宋楊青看她一邊繼續幫他批卷子,一邊麵無表情地把他那隻彈簧筆壓來彈去, 莫名感覺到一點殺氣。
他低頭, 悄咪咪把手機摸出來, 打算先跟他哥通個氣。
還沒來得及發消息, 手機就被一隻瓷白的小手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