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弄?)
不是以往牽的手腕。
陸斯宴這次牽住的是她的手。
掌心與她的掌心相疊, 帶著薄繭的指腹扣在她手背,有粗糲的觸感。
紀悄心跳空了一大拍,聽見他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走吧。”
怔忡間, 紀悄被他拉起來。
“去哪?”
陸斯宴牽著她往外走:“不是跟我要禮物嗎,在樓上。”
明明是他要給她東西,怎麽又變成了她跟他要禮物。
紀悄在心裏悄悄腹誹著,目光看向被他牽住的手時,唇角卻止不住彎了起來。
她是不是不用再猜了?
上到二樓, 換好鞋, 從玄關繞出來後,陸斯宴下巴朝沙發那邊抬了抬:“先去坐會兒。”
紀悄乖乖“噢”了聲,走到沙發那邊坐下。
來他家已經多次,今晚不知怎麽,再打量他家時又有種別樣的新奇感。
等到身後的腳步聲接近,她才察覺。
正想回頭看, 一條項鏈卻被戴到了她身前。
細細的一條銀色鏈子,吊墜是兩顆可可愛愛的紅色小櫻桃。
身後的人應該沒有給女生戴項鏈的經驗,把她頭發全箍在了裏麵, 但他平時上台時會戴些飾品,吉他手那雙手的靈活性更不用說。
紀悄估計項鏈很快被扣上, 忙提醒他:“陸斯宴, 你箍住我頭發了。”
陸斯宴動作停了下,過了兩秒才開口:“頭發是你自己弄起來,還是我幫你弄?”
紀悄心跳又變成了由弱至強的鼓點, 一下比一下重, 也過了兩秒, 她才輕聲說:“你不都戴了一半了嗎。”
項鏈左邊那一端掉了下來。
隨後空下來的那隻手攏住她披散下來的頭發, 撥到右肩前,帶著薄繭的指腹不經意擦過後頸時,帶起一大片細微的酥/麻感。
紀悄指尖輕輕蜷了下。
掉來的項鏈左邊那一端又重新被那隻修長的手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