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德原本即將被移交給市人民法院,檢察官將對其提起訴訟。傅晉寒向上級申請推遲了一天。
時隔幾日再次碰麵,李友德早沒了之前當老師時的得體,整個人透著一股死氣,像是沒了氣的皮球。
他看了看進來的傅晉寒,嘴角一扯:“該交代的我不都交代了嗎,怎麽還要審問我。難不成我又犯了什麽罪嗎。”
傅晉寒說:“日常提審而已,別緊張。”
李友德坐直身體,雙拳緊握,麵容憔悴,很顯然這些天過的並不好,自己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審,他情緒早就繃不住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我什麽都說了,還要來問我,我不就弄死了個孩子嗎,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麽知道他會死!”
傅晉寒看著他,施暴者永遠不會懺悔自己犯過的錯誤,他們的悔悟痛哭隻是在麵對即將到來的法律審判而感到害怕擔憂。
這些人實在可笑,殘忍而沒有人性,他們沒有道德感,沒有做人的底線,一次又一次的去傷害別人,但當這些傷害落到自己頭上時,他們又開始懼怕,驚恐。
殺人不怕,卻怕死。
不可笑嗎?
傅晉寒冷冷的看著抱頭大喊的李友德,眼底譏誚冷漠:“你之前沒有對其他的學生下這麽重的手,為什麽對陳小宇不一樣。”
李友德抓著頭發:“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沒想殺了他,誰知道他那麽不經弄!你到底要問到什麽時候。”
傅晉寒敲敲桌子:“安靜點,這裏是警局,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李友德:“你究竟想問什麽?”
傅晉綠舟寒:“認識x嗎?”
他並不拐彎抹角,薑安說的對,這個x如果真在幕後當個操控手,如此高調乖張,那必然不會安安靜靜的待在幕後。
所以他不認為李友德會說謊。
李友德果然皺了皺眉:“你怎麽會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