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安忽然放鬆下來,她靠在沙發上撐著下巴看傅晉寒,燈光打在他硬朗的五官上,窗外的天色依舊昏暗。
薑安發現傅晉寒五官非常深邃,尤其是眉骨那裏,整張臉給人的觀感就是一個字:帥。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過熾烈,傅晉寒雙手抱胸,眉頭擰成的川字顯示他此刻頗有些不耐煩。他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抽了一根出來夾在指尖,但沒點燃。
薑安自動無視了他眉宇間的不悅,露出兩顆小虎牙,“你以前當過兵吧。”
這個問題實在突然,傅晉寒原本不耐的神色頓時變得沉冷,片刻後他又恢複了之前慵懶閑散的姿態,反問道:“怎麽看出來的。”
薑安學著他的樣子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字一句地說:“你每次站立的時候背脊都會不自覺挺直,你的房間整理的一絲不苟,辦公桌文件按時間順序擺放,這是軍人常年養成的習慣。當然你也可以說是強迫症一類,但你在其他地方很明顯沒有這種症狀。而且你手腕上戴的手表是軍用表,一般隻有部隊統一發放,此外你還戴了一顆子彈項鏈,這是真的彈殼對吧,我猜你把它戴在身上應該是具有一定意義的。”
她像是在自問自答:“什麽意義會讓A市傅家的長孫跑來南城這小地方當個小警察呢?情人,戰友?以你的家世退役後有更好的選擇,哪怕是來南城也不一定隻能當刑警,那你選擇刑警的理由是什麽呢?是要查案吧。往前追溯二十年,南城發生的大案小案,懸而未破震驚全國的隻有12年前‘日落黃昏’特大連環殺人案。”
薑安看著麵色冰冷如水的人,緩慢而溫吞地說:“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警察叔叔。”
就在薑安以為對方會因為她這些挑釁的發言而震怒的時候,對方卻隻是淡淡笑了下,似乎對她的推理很感興趣的樣子,“我很好奇,在你的故事裏,我是一個什麽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