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陽光炙熱,審訊室裏陰森寒涼。
錢秒就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誇張的笑出聲,直到眼淚都笑出來:“不好意思,你說什麽?”
薑安耐心的重複一遍:“我說你們當年霸淩翁靜,事後顛倒黑白冤枉他,付姿的父親利用自己的人脈和學校勾結,迫使翁靜退學,你不覺得這事應該有個交代嗎。”
錢秒錘桌大笑:“薑安,你是叫薑安對吧?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讓我去澄清當年的事,說自己是個欺負同學的霸淩者,你難道打算讓學校為當年的事付出代價嗎?”
“不應該嗎?”薑安反問:“做錯了事就應該承認錯誤。”
錢秒笑容慢慢收斂,半晌,她扯唇道:“我為什麽要做這些。”
薑安說:“你聽過因果輪回嗎?”
“什麽?”
“莫晚晚和付姿都付出了應有的代價,隻有你沒有,所以你應該做點什麽去贖罪,不然早晚都會輪到你。”
錢秒:“……”
薑安繼續說道:“你們霸淩的事警方已經通報過,當年的視頻也曝光了,大家都知道你們才是作惡的凶手,你回去指證學校和付姿父親當年錢權交易的事,或許還能改變你以後的路。網絡現下如此發達,你真以為自己不像莫晚晚一樣是個公眾人物就沒什麽影響了嗎?我告訴你,不會,得知你沒有受到懲罰的網友會大批量的湧入你媽媽的麻將館,不出一周,麻將館就會因此倒閉,而你,也會一直遭受唾罵,因為莫晚晚和付姿一個坐牢一個成了植物人,隻有你沒事,隻有你還活在公眾的視野裏。”
這是薑安第一次說這麽長的一串話,她始終興平氣和。
錢秒再次咬起指甲,這是她的習慣,當她感到不安和害怕時就會咬自己的手指。
半晌,她埋頭笑了起來,隻是笑著笑著就哭了。
一周後,錢秒回了臨海市,向當地教育局舉報聖光中學的校長以及班主任以權謀私,和當地首富付全官商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