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失望地“哦”了聲。
這個時候,隻要顧行說出一句服軟示好的話,她一定不計前嫌。
可惜,他沒有。
“我有好幾個水杯,也不在乎少一個,顧律師幫我扔了吧。”容煙走進電梯間。
顧行深深望著她,直到電梯門關閉。
他立在原地,站到雙腿酸軟才回到車上。
拿起容煙的淡粉色水杯看起來,發現底座有凹陷,還有幾處掉了漆皮。
這杯子應該是有些時日的,難怪她不要了。
明明不要的是杯子,顧行卻覺得容煙剛才像是在說他。
北風呼嘯,天空飄起小雪花。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迷茫,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君悅府暫時不準備回,因為回去後也是冷冷清清一個人。
放平座椅,剛閉眼躺下,來電就響。
是那個他不喜歡卻又無法逃避的人。
他直接點了免提。
“阿行,我準備出國一趟,年後回來,從明天起,你去公司坐鎮吧。”顧濟民姿態放得特別低。
“律所這邊我一個人當兩個用,沒時間。”顧行秒拒。
顧濟民長長歎氣,“這次你必須幫我。出國我是逼不得已。”
“又惹了什麽風流債?”顧行不屑地問。
顧濟民聲音驟低,“被一個難纏的女人給盯上了,我出去躲兩個月就回來。”
“不說清楚,這忙沒法幫。”顧行很煩。
這些年顧濟民年齡越大,花花事卻層出不窮。
顧行不止一次勸過,但發現無濟於事,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幾年前處過的一個女演員,這幾天忽然來找我,還帶著個孩子,說孩子是我的。”顧濟民的嗓音透著無奈。
顧行:“親子鑒定做了麽?”
“做了”。
顧濟民頹敗的語調已經把答案告訴了顧行。
顧行身體輕顫,咬住後槽牙:“總躲著也不是辦法,你準備怎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