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轉身,看到顧行正站在不遠處。
長身玉立,宛如救世的神邸。
黑瘦男人把猥瑣男拽上車,開車溜了。
顧行袖管卷起,並沒有過來扶容煙,淡聲問:“沒事吧?”
“沒事兒。謝謝你救了我。”容煙沒有找到鞋子,頹敗地坐在地上。
“不用謝。這次與你送我去醫院抵了。”顧行說得雲淡風輕。
原來是這樣。
“好啊,以後誰也不欠誰。”容煙一臉不屑,腳掌心這時傳來綿密的疼。
顧行一邊撥打電話,一邊折返回容煙和猥瑣男發生衝突的地方。
他很快把容煙跑丟的鞋子拿回來,彎腰放到容煙身側。
“謝了。”容煙嗓音哽咽,扶著一棵法桐緩緩起身。
顧行看出她要走,“再等會兒,警察要馬上過來做筆錄。”
“你報警了?”容煙覺得顧行在小題大做。
“當人身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候,除了報警別無選擇。”顧行眸色幽深,“那兩人的車牌我讓人查了,假的。”
容煙忽然想起猥瑣男曾說有人給他們錢,難道是有人看她不順眼,在雇人收拾她?
容煙第一個想起白玖凝,又想起趙招娣。
如果那倆男人不是隨機犯罪,那麽她以後還會有麻煩,報警才是最明智的。
容煙後背冷汗涔涔,倚著法桐癱坐在地,煩躁地朝顧行伸手,“給我支煙——”
顧行凝視住她,語氣柔和了一些:“得罪人了?”
“除了白玖凝,我想不出第二個。”容煙想讓顧行愧疚,決口不提自己和趙招娣有過節。
“這事兒等警察來處理吧。”顧行話音剛落,警車的鳴笛聲越來越近。
兩個警察為容煙做了筆錄,說讓容煙等消息後就走了。
容煙上了顧行的車依舊心有餘悸。
眼看快要到租住的小區,容煙艱難地向顧行開口,“顧律師,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能不能先住你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