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不到,邵天就查到了容煙去京城的消息。
顧行的第一反應是官司都打完了,她又去京城做什麽?
給鄭沅打電話,也是被拉黑的節奏。
思來想去,顧行撥了謝楚的手機。
“喲,顧大律師啊?”謝楚陰陽怪氣,對他再無昔日的恭敬。
顧行話到嘴邊又止住。
“有事就說,我在忙,可沒時間和你墨跡。”謝楚很不耐煩。
顧行愣了愣,才問出那句盤旋在嗓子眼的話:“容煙去了京城?”
“這麽快就知道了?是呀,錦城有人整她,待不下去啦,隻能去京城闖一闖了。”
謝楚那邊很嘈雜,似乎是在會所。
他說的有人整容煙,是在說自己。顧行心裏沉了沉,語氣仍是很平靜,仿佛過問的是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她有沒有說過什麽時候回來?”
“如果沒有什麽特別的事兒,她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再回錦城了。”謝楚故意氣他,“她說,從今以後要遠離令自己不快樂的人。”
顧行語塞。
“顧律師應該開心才對,那個始終入不了你眼的女人,以後再也不會在你眼皮底下晃**了。”謝楚再次補刀。
心像被什麽紮了下,不輕不重,卻刺的他有些煩悶。
顧行沉聲道:“阿楚,把她在京城的住址告訴我?”
“抱歉,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訴你。”謝楚嗤笑著掛了電話。
攥著手機的手開始輕顫,一個不小心,手機落地,顧行沒再撿起。
她就這樣走了?
擅自把他和顧璋拉黑,沒有一句告別,獨自去了千裏之外的京城……
這個結果他接受不了!
容天德去世他忙前忙後,葬禮是他全程盯下來的,墓地是他親自選的。
以他為人處世的態度,那個時候做到這一點,就已經不再把容煙看做一個床伴了。
她自行做主流掉孩子的時候,他是恨她的。可他的恨隻持續了短短數日,就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