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眉宇微微皺了下,“沒什麽好解釋的。”
以前的容煙,常常會向他撒嬌,他也習慣了那種曖昧的討好。
總會放縱自己來成全她。
如果這個時候,容煙像以前那樣主動貼過來,示下弱,他絕對會給她一個驚喜。
但是,她沒有。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冰冷得沒有任何溫度。
“顧行,你幫葉溫言就算了,為什麽非要斷了鄭沅和鄭騰的所有活路!”容煙胸腔中的憤怒無以言表。
顧行凝視著容煙,目光被她蒼白的小臉兒刺得生疼。
見他不說話,容煙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既然要打官司就各憑本事,你暗戳戳地捅刀子還算個男人嗎?”
顧行聞言,狠狠扣住她手腕:“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你也就在**是個男人。”她笑得嘲諷,“一點容人的心胸都沒有,氣度連個女人都不如!”
“那你來我這裏做什麽?”顧行用力一扯,她整個人被帶了個趔趄,摔到沙發上。
她心裏窩著火,快速爬起來,咬牙切齒地說:“因為我覺得你還是個有良知和憐憫之心的人!葉溫言騙了鄭沅,氣得鄭媽媽心髒病發身亡,鄭騰捅他是他罪有應得!你幫他打官司就是助紂為虐!”
顧行被她罵得心口又開始疼起來。
“聽到秦律師要幫鄭騰打官司就怕了?怕了可以放棄開庭,簽和解書,不用再暗地裏找人給秦律師施加壓力吧?”
容煙心中積了多日的怒火越燃越烈,“你和葉溫言一樣,都是小人!”
“罵夠了麽?”顧行眼底閃爍著駭人的厲光,深呼吸。
容煙冷冷回望著他,舔了下幹澀的唇瓣,垂下眼眸。
她來見他的目的是想和顧行緩和一下關係,幫鄭騰一把,可剛剛的爭吵又把兩人拉到劍拔弩張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