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你怎麽樣?”
路知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撐著周嘉和下樓,直奔醫院。
周嘉和因為全身乏力,神色倦怠的坐在副駕駛上,勉力抬手揉著內心。
車窗外雨依舊淅淅瀝瀝下著,天色一片青灰,周嘉和淡淡的點了點頭。
路知夏開著車一路上欲言又止,但是看著周嘉和神色厭倦不想開口的模樣,最後又忍了下來。
到了醫院,體溫一測,周嘉和整個人都燒到了39.7度。
醫生一邊給周嘉和紮針輸液,一邊輕斥,“怎麽能把自己燒成這個樣子,都是成年人了,身體不舒服應該早點來醫院。這麽帥一個小夥子,腦子燒壞了,多可惜。”
因為周嘉和病怏怏的,連眼都不抬,醫生輕斥的對象就變成了辛辛苦苦把人送過來的路知夏。
路知夏想說,她也不知道周嘉和為什麽突然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幅可憐樣子。
“是是,醫生說的對。”
路知夏態度良好的應和,然後心想,萬一周嘉和腦子燒壞了,路南征會不會讓她取消和周家的聯姻啊。
最後醫生紮針的時候,路知夏站在一旁,一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另一隻手去擋周嘉和的眼睛。
冰涼的針頭刺破皮肉,周嘉和神色清明一瞬,他抬眼,眸色淡淡的看向伸手擋他眼睛的路知夏。
那雙眼睛一眼看過去,盡是漠然灰沉。
路知夏被他如此看了一眼,手一僵快速的收了回來,她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怕針暈針的是她,不是周嘉和。
昨天她打破傷風針時,周嘉和幫她擋,隻是因為她暈針。
路知夏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忘了,周先生不怕打針。”怕打針的隻有她自己。
微涼的**緩緩的流進身體裏,那種躁鬱灼痛的不適感慢慢褪去,周嘉和才有精神開口,“是徐天讓你去找我的?”
路知夏點頭,老實地說,“他以為我們在一起。”心說,徐天昨天還說自己找不到周嘉和可以聯係他,沒想到最後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