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島蜻站在東北餃子館門口,百感交集。
她上次就是在這裏請淩戈吃飯,現在他又請回來了。
“站著幹嘛,進去啊。”
“哦。”她在心裏歎氣,怎麽不早說在小區門口吃啊。
倒不是嫌棄這個地方,隻是他之前偏偏說什麽有驚喜的話,讓她出門之前猶豫再三,還是脫下了那件臃腫的棉襖,換了件黑色呢子大衣。
淩戈顯然已經是店裏的熟客,他們剛走進去,老板就磕著瓜子兒往這邊招呼。
“最近嘎哈膩?好長時間沒瞅著你了。”
“有點忙,哥,我看你發朋友圈說過幾天要搬店?”
“嗯呐,搬到那最頭上去。”老板給他們拿來菜單,“自己點啊,那個酸菜餡兒餃子沒了。”
許島蜻不想吃餃子,“我想吃上次你啃的那個骨頭。”
淩戈想了會兒上次兩人來吃飯的時候,“哦,大醬骨,是不是上次看我吃的時候就饞了?”
“嗯。”看他啃得特別香,她也有點想吃,但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那麽熟,她根本不好意思說。“你很喜歡吃東北菜嗎?”
“還可以,大學的時候,我有個室友是沈陽人,每次聚餐他都要吃學校門口的東北菜館,後來我們整個宿舍都喜歡上了。你吃過東北鐵鍋燉嗎?一個大鐵鍋燉小雞燉鵝燉排骨什麽的,端到桌上的灶台當場燉,鍋邊上還貼現做的玉米餅。”
“沒有。”許島蜻看他似乎很懷念,“深圳沒有嗎?”
“吃了兩家,但都差點味道,沒有柴火燉出來的香。我們學校門口那家隻要是飯點兒去都得排隊,就沒人不喜歡吃。”淩戈把菜單還給老板,扯了張紙擦幹淨桌子,“我以前還想著,萬一你來北京找我,我就帶你去那家吃,肯定能征服你的味覺。”
許島蜻心裏一跳,低著眉眼給兩人的杯子裏倒水。“有這麽好吃嗎?我吃過鍋包肉,太甜了我不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