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伊始,許島蜻平靜沉悶的生活就泛起漣漪。
剛開學一個星期,學校便組織了一場隆重的家長會,號稱高二下學期是高中階段最後一次決定性轉折點,不希望任何家長缺席。
許萬東收到短信後,特意請假半天,鄭重無比地出席了許島蜻的家長會。
她自己倒不需要去,但對流程清楚無比,俞尤是學習委員,每一次家長會都需要全程參與。先是所有家長在操場上聽校領導講話,再到各個班級按照課桌上的名字坐好,班主任和所有科目老師依次講話,班幹部給他們發各科成績和排名,最後是家長和老師的溝通問答時間。
下午六點半,許萬東才臉色難看地回家,一回來就進書房待著,連晚飯都沒出來吃。
許島蜻納悶,她期末考試確實又下降了幾名,但不至於讓他反應這麽大吧,難道是老吳又誇張了?
她給俞尤發信息,得知家長會五點過就結束了。
“我特別幫你留意過了,他看到你的成績單挺淡定的,還把你和陳帆的課桌水洗了一遍。”
“是不是開完會老吳跟他單獨談話了?”
“這個我就不確定了,當時好多人圍著老吳,我看著你爸走出去的,在樓下和一個學生說話,後來沒注意他上來過沒有。”
許島蜻想,或許他不一定是為了自己的事情煩心。
結果隔天下午,她好好地坐在教室裏,許萬東突然出現把她帶走。
她的腦子裏全是電視裏看到的狗血情節,比如某某親人生病,她需要去見最後一麵。尤其是當許萬東把車停在醫院門口,這種恐懼到達了頂峰,她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心髒戰栗,腦海卻還有一絲冷靜來思考,無論如何,都不會是梁春玉。
以她對她媽個性的了解,要真出了什麽事,第一個聯係她的一定是舅舅或者大姨,絕不是許萬東。
當被帶到一間安靜的診室後,她剛鬆了口氣的同時,就被劈頭蓋臉地砸來一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