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晚上,榮經年表演的曲目,就是那一首《1989年,夏》。
榮經年的表演,贏得考察隊的滿堂彩。
大家紛紛為他鼓掌,喊著“再來一個,再來一個”,榮惜也不例外。
槍聲,就在這時候突然響起來。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隻有榮經年保持著冷靜。
轉身將榮惜撲倒在地,同時大聲指揮著眾人抓起槍反擊。
考察隊的攝影師和專家很快就倒在血泊裏,在榮經年和保鏢們的保護下。
榮惜向幾位幸存者一起,跳上考察隊的越野車逃離營地。
寧慎坐在榮惜身側,聽著她低聲講述著那一晚的經過。
想象著當時的情景,他心疼地擁緊榮惜的肩膀。
沒有追問,隻是靜靜地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後來……我們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對方似乎沒有追過來,我們停下車處理傷者的傷口,二叔試圖聯係救援,然後……”
榮惜深吸口氣,兩根手指下意識地絞在一起。
“我發現我的小提琴和筆記本忘了拿。”
說到這裏,她抬起兩手抓住頭發。
“我不應該告訴二叔的!”
他們已經聯係好救援隊,隻要再等幾個小時,直升機就可以趕到新營地,接他們離開。
榮惜不小心睡著了,等她被前來接應的直升機吵醒才發現,二叔不見了。
守夜的當時向導告訴她,榮經年去了舊營地。
那把小提琴是榮經年送給榮惜的十八歲生日禮物,是他親自為她做的小提琴,筆記本上則是榮惜創作的曲子。
榮經年知道,這兩樣東西是她的寶貝。
大家在營地等待救援的時候,他就悄悄返回之前的營地,想要幫她把琴和筆記本拿回來。
榮惜不顧所有人的勸阻,開上車返回最先的營地,看到的是滿身是血的榮經年。
到現在,她隻要閉上眼睛,還能看到當時榮經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