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膠唱片重重落地。
榮惜驚坐起來，“怎麽了？”
“沒事。”
寧慎彎下身，將黑膠唱片撿起來，轉過身，吹了吹灰塵，將唱片放到唱機上。
“我不是個好醫生。”
這一句，他聲音很低。
唱片播放，清悅的山間鳥鳴聲，壓住男人有些發悶的聲音，榮惜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麽。
“你說什麽？”
“沒什麽，等我一下。”
轉身，寧慎大步走出臥室。
來到書房，用指紋打開密碼鎖，從密碼箱裏取出藥盒的時候，他的手指都在打顫。
用橡皮筋纏住上臂，他手指哆嗦著，嚐試兩次才將針頭刺入血管。
一格一格將藥劑推進血管，寧慎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抬起手掌遮住臉。
他的手指和身體，還在不住地顫抖著。
四五分鍾之後，他才漸漸平息下來。
收起桌上的雜物，到洗手間洗一把臉，他重新回到臥室，人已經徹底恢複平常。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看他回來，榮惜抓過手機，關切詢問。
“沒事。”
寧慎拿過床頭櫃上準備好的書，翻到昨天讀到的那一頁。
榮惜還是有些不放心，“寧慎？”
不知道是不是手機光線的原因，她總覺得寧慎的臉色有些蒼白。
寧慎捧著書，在小沙發上坐好。
“你走光了。”
榮惜收回目光看一眼自己。
睡衣衣領寬鬆，她又是俯臥在**，衣領自然下垂，胸口春光半泄。
剛剛隻顧著關心他的情況，她根本沒注意到。
臉上一熱，她抬手拉拉衣領。
“壞蜀黍！”
寧慎靠到沙發上，將書放到交疊的膝蓋上，很淺地笑了笑，繼續昨天的閱讀。
被他這一打岔，榮惜也沒有再追問剛才的事。
將書讀到這一章的最後一頁，寧慎抬眸看一眼平板電腦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