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宴歡的話實在難聽,連一向體麵的周母都一度黑了臉,再也維持不了表麵的客套,冷哼一聲,“我兒子的眼光可真不錯,連長輩都敢嗆。”
朱宴歡笑而不語。
服務員將朱宴歡點的拿鐵端了上來,許是氣氛焦灼之態太過明顯,服務員的動作都帶著幾分試探,放置好後,更是速度極快的撤離周遭。
“好,好的很,當年你們結婚我就看出來你不是個省油的燈。”周母惡狠狠道,目光像是淬了毒般,想要在朱宴歡的身上戳出個洞來。
“我怎麽記得伯母當年的意思是說我配不上你家兒子?”朱宴歡麵色從容地拿起那杯拿鐵,湊到唇邊抿了一口。
“媽,別說了,我自己來吧。”
眼看著自己母親落了下風,怕繼續爭下去隻會越說越難看,周春安不得已出聲掐斷了這場鬧劇的後續發展可能。
周母心有不甘地瞪了朱宴歡一眼,拿起自己的包站了起來,出了咖啡館走了。
朱宴歡立馬站起身,坐到了周春安對麵,真是一刻都不想在他身邊多待。
“想說什麽,說吧。”朱宴歡將周母的那杯溫水挪到一邊,被自己手裏的這杯取代。
周春安目光隨著朱宴歡的動作變得晦暗,“這個婚真的非離不可嗎?”
“我以為你在回去之後看到那兩份東西會很識趣,沒想到如今還在這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朱宴歡覺著無趣,拿起包作勢要走,周春安開口叫住了她。
“歡歡。”
周春安的聲音發著顫,朱宴歡動作一滯,到底是重新坐了回去。
“我們戀愛談了四年,結婚六年,你說離就離,你沒有心嗎?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我跟洪夢根本沒什麽,你為什麽就是不信?”
朱宴歡的心聽著這些數字,聽著周春安的指控,不由得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