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我們把餐桌收拾幹淨,我打算晚上回來再洗碗。然後我提議休息一會兒再出發,周離說她今天也沒事兒可不可以和我們一同前往,我說當然可以,如果你不覺得無聊的話。 周離回應我說在家才無聊。
就那樣,一張長沙發窩了三個人,然後周離目光撞見我的書架,她有些好奇地站起來,她看著那些書,轉頭看我:“你看過這麽多書呢?前兩次來還沒注意,我可以看看嘛?”
我笑著回答:“當然可以——我就是釘這個書架,吵到你來罵我擾民。”
周離笑了,然後走到書架前。吳斐也笑:“那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呢。”
“好多我都看過哎。”然後她手停下了,從書籍之間抽出一個什麽東西:“護士執業證書?”然後她打開一看,問我:“周遊,你以前是護士嗎?”
我回答她:“上份工作是的。”
“在哪個醫院?”吳斐問我。
“青江市第一人民醫院,手術室。”我說。
“哇,那你很厲害啊,工資應該很高吧?”周離問我。
“剛開始那兩年就普普通通,後來差不多一個月一萬多點,加上年終獎啥的一年也有個十幾萬了。”我真誠地回答。
“在青江,相當可以了。”吳斐說。
“那你為什麽換工作?”周離問我。
空氣沉默了一會兒,我看著她:“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以後有機會再說。”
“當然可以。”周離說。
後來我還是告訴了他們。柳烏龍女士曾經說我,隻要有人對你好一點,你就開始掏心窩子掏肺,但是你知不知道,這非常不好。要是哪天別人變了,利用這個傷害你,你怎麽辦?
作為我的心理醫生,我當然知道她是為我好,可我就是忍不住。
我帶著點心還有洗幹淨的本屬於房東夫婦的餃子盒去看望了他們,因為還有路要趕,所以我們隻是簡單地寒暄了幾句,走的時候房東太太說:“書我還沒看完,等我看完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