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起的時候我就知道是吳斐和周離。
我走過去打開門,她們笑嘻嘻地走了進來,然後輕車熟路地在玄關處換著拖鞋。
“斐姐今天怎麽來了?”我問。
“上午我們一塊去看婚紗了。”周離回答。
“所以日子定了嗎?”我問。
“五一吧,昨天才把酒店定下來,現在酒店太難訂了,還很偏。”吳斐抱怨道。
“室內還是室外。”我問。“現在這個節骨眼兒,是不太好定。”
“是室外哦,我手機裏有照片,斐姐要辦草坪婚禮。”周離說著就把手機拿出來翻照片給我看。
“你臉怎麽了,怎麽貼著創可貼?”吳斐這時問我。
我摸了摸臉,笑著說:“昨天杯子摔碎了渣子濺臉上了,劃了個小口子,沒啥大事兒。”
“大朗哥說讓你去當他伴郎呢。”周離說。
“有出場費嗎?沒有我可不去。”我打趣道。
“有紅包。”吳斐說。
“那我去。”
“財迷。”
接著我給她們炫耀了我奶奶采的槐花:“今天晚飯就在我家吃吧,蒸槐花飯給你們吃。”
“好香啊。”周離說著抓了一把在手裏聞。
“吃了槐花飯,拉屎都是香的。”我打趣道。
“惡不惡心。”吳斐朝著我的屁股踢了一腳。
周離笑著把槐花放回去的時候忽然發現裏麵還有什麽東西,然後她把它拿出來:“這是啥?”
那是一個很厚實的信封,周離把它交到我手上,我打開一看,裏麵是一摞現金。
信封裏還夾著一張紙條,奶奶沒讀過什麽書,但是這幾個字她一個也沒有寫錯:這一萬塊錢你留著花。
我笑笑:“我奶奶塞的——我打個電話給她。”
電話接通,奶奶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喂,周遊啊?”
“槐花我收到了,今天阿途來青江帶過來了。”我說。